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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2/4页)
西不从府中走, 我已交代玉成置办,到时说成母亲给我的添补便是了。” ??“你……你哪来这么些银钱?”秦氏拉住儿子想要离开的手,压低声音问道。 ??陆砚笑的一派风轻云淡:“孩儿自幼长于宫内,这些东西还是拿得出的, 母亲不必担忧。” ??出了定国公府,陆砚重新拿出金葵楼的账本,扫了一眼, 丢给后面跟着的棋福道:“你不必跟着了。” ??“三郎君,小的刚刚去查了,那家新开的宝翠阁,是舒谏议夫人的铺子。” ??陆砚一怔, 看着眼前一副伙计模样的厮儿,不相信道:“可是查清了?” ??厮儿点头,嘴角也有抽搐,原本以为是谁和定国公夫人有怨呢,没想到都没怎么查,就查到了郎君的丈母娘身上,厮儿微抬眼皮看了眼沉默的陆砚,也不知道这亲娘与岳母之间的斗争,三郎君要如何处理。 ??陆砚也是有些惊讶,盯着窗外看了半响才道:“我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 ??厮儿立刻转身出去,陆砚出神的看着窗外,天气已经十分寒冷,但是园中的树木上挂着无数彩帛做成的假花,远远看去一片花红柳绿,隐约传来的丝竹乐声与歌舞欢笑与这园中景色相映成辉,一派热闹。 ??陆砚起身将窗格放下,在房中站立了半天,准备去金葵楼讲这件事问问清楚。他虽与舒家有些渊源,却也不过是因幼时作为圣上伴读与舒相有了几年师生名义,四五年前去江南处理一些事情,曾在舒家借住几日,与舒家的几位儿郎有些接触。是以,他并未见过曲氏,只是以舒家那几位儿郎的禀性还有舒六娘子的性子来看,这位舒夫人不应是这般手段恶劣之人,如此原因只可能出在金葵楼了。那位程福儿惯是个欺软怕硬的势利性子,只怕是舒夫人出入京不久在金葵楼受了气才会这般。 ??没过半个时辰,陆砚便将长宁与凌飞燕同挣一顶珠冠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明白。 ??程福儿跪在地上,瑟缩的看着陆砚,不停的告饶:“三郎君,奴再也不敢了,您便高抬贵手放奴一条生路吧。” ??陆砚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,虽然并不太清楚这些小娘子非要抢同一顶珠冠的想法,但却莫名的有些生气,难道都是看着她娇柔好欺负所以才敢如此大胆的从她手中夺东西么?瞥了眼跪在一片求饶不止的程福儿,脸色就阴沉下来,对跟上来的另一位掌柜道:“与她清算这几年她掌管店铺的所有账目,连同清查的账目与她一并送往京都府,奴侵主财,看京都府如何判吧!” ??掌柜一愣,抖抖索索道:“若是查不出问题呢?” ??陆砚看着他,眯了眯眼睛,直接背出今日送到国公府账本上这个月的账目,冷笑道:“怎么?还不曾出哪里有问题?” ??掌柜腿一软,要不是扶着身边的案桌,差点跪在地上,不敢看向高坐椅上的陆砚,只能呐呐应道:“小的听出来了,这就着人开始查账……” ??陆砚有些厌烦的别过头,不想看他二人,掌柜见状连忙将软成一滩烂泥的程福儿拖出了房间,刚要转身关门时,听到陆砚道:“寻两套最上等的钗环拿过来。” ??掌柜立刻点头,很快便送了上来,陆砚扫了眼,一套点翠镶珠看起来富贵大气,一套镂金累丝缀水晶倒也娇俏可爱,命人装进匣中,丢给店内两个小伙计,让他们抱着准备离开时,突然看到刚刚从后院进来的几个托着盘子的侍者,跟在一旁的掌柜连忙说:“这是刚从工坊拿回来的新样子……” ??陆砚点点头,目光却落到最后面的一个托盘上。正要离开时,突然看到一个那盘中只放着一套冠钗,头冠由整块红翡雕刻成的四朵山茶花,一朵正在盛放,如婴孩儿拳头大小,花瓣极薄,仿佛能看到红翡中的粼粼水纹,其余三朵或半开、或刚刚吐苞,花朵中间是小小的一个花骨朵,分外可爱。所配钗簪、发梳也是同样材质、造型,两只鬓梳带着不长不短的流苏,十分摇曳。 ??陆砚伸手拿起,忽而就想到万云寺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