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摄政王外室重生了 第51节 (第2/2页)
奏攻讦。 那关系虽不好听,却很容易转圜。所以他就又将这事拖着。反正他自己知道,他不会娶旁人压在她头上,更不会让她受委屈。 他想,哪怕不说那么清楚,只看他平日不染二色,又对她百般呵护宠爱,贺云樱也应该能知道他的心思,应该能信任,应该不会害怕。 但一直到如今山水轮转,萧熠到了不完全一样但大致相类的情势下,他才知道,这种以为,这种应该,是何等可笑。 自从改换成柏衡之名到了她身边,贺云樱也对他不差。 衣食是寒酸了些,但也在她能力之内照应了,也放在了心上。更不要说给他上药,给他洗手做羹汤,过生日,主动抱他亲他开解他。 算起来,这也是“宠爱”。 但这又如何呢? 当他听到贺云樱跟蒋际鸿一起出去了,酸涩、挂怀、生气、担心,还不是一同涌上心头。 按说,她是女子,她若是都亲了他一次又一次,他应该放心的吧?他应该觉得贺云樱不会再考虑旁人吧? 然而并不是,别说她只是亲了他无人得见,她就算是跟了他、嫁了他,她还是可以心属旁人、心悦旁人、改嫁旁人。他一想到这后者的可能,便五内俱焚。 那么当初的贺云樱又是如何担心呢? 他手握重权,才貌地位无一缺少,便是三妻四妾,天下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。 他怎么会曾经觉得,没有得到他亲口承诺,也没有得到名分地位的贺云樱不会害怕,不会担心呢? 而她,担心了整整十年。 萧熠不由从心底生了极浓的苦意。 先前没想到,尤其是没有身处其境的时候,并不能知其中是如何苦楚,以及她到底曾经是多么爱他,才能一直那样温柔深情地陪在他身边。 现在他知味了,也明白了,这样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地冒出来,那苦意仿佛沿着心肝入了五脏六腑,不疼,却比疼更难受。 这一日,最后萧熠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批完的公文,又如何回到的左院。 次日一早,贺云樱拿了一盒果子去看他,进门见到就吓了一跳:“这是怎么了?你这三天干什么了?” 眼下乌青比先前更深,像是一夜没睡。 “云樱,你真的会考虑蒋际鸿吗?” 萧熠平静地给她斟了一盏茶。 贺云樱哪里知道萧熠在想什么,第一反应当然是萧熠听说了她昨日被蒋际鸿接走,一起去探望生病的窦启明之事。 她撇撇嘴:“当初说好了的,你不许干涉我议亲之事。” 第60章 亏欠 我喜欢你。 “嗯。我不会干涉。”萧熠平静地应道, “我只是,问一下。” 他多说了这两句话, 贺云樱就听出不同寻常了。 “你怎么了?”贺云樱直接起身,过去先拉过他的手,摸了摸脉象。 她不懂医术,唯一熟悉的就是鹤青的症状,当然什么也没摸出来。又摸了摸萧熠的额头,也不发烧。 萧熠也不拦着她,让她随便摸,全摸完了,才唇角勾了勾:“我没生病,也没有要死。至少现在没有。” “那你怎么一副已经死了的样子?”贺云樱觉得他这神色当真与平时太不一样, “还有,你又提我与蒋际鸿做什么?” 萧熠又沉了沉,黯然低了头:“你若真的觉得他是良配,就, 就——” 他明明已经想了许久, 但话到嘴边还是跟上次一样, 死活说不出口。 咬牙片刻,他左手又握紧了腰间那块棱角分明的玄铁腰牌,希望借着那几分疼痛, 让他能更清醒些,最好清醒到明白以他对她亏负之深, 放手原是天经地义。 贺云樱何等细心,眼尾扫到,立刻伸手去拨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 将他左手拉过来一看,掌心指腹皆有深深的印子, 肌肤下已经看得出零星淤血。 “萧熠!你到底发什么疯,我不就跟人家出去探病了一次吗,又不是单独去的,你这是干什么呀!”贺云樱又心疼又疑惑,一边骂他,一边用指腹去轻轻揉他那几处印子。 萧熠偏过了头,越发不知十年恩义亏负,到底何以为偿。 但这落在贺云樱眼里,那就是赌气都赌出花来了,跟小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似的。话也不好好说,觉也不好好睡,还伤害自己身体。 她刚要再骂他,萧熠却补了一句:“便是单独去,也是应当的。我不应该问的。”声音平静至极。 贺云樱瞧着他神色,越看越觉得不对,因为真的听不出什么撒娇耍赖吃醋的意思,她心下推算了一下,又问:“是政事上有什么变故?郴州?淮州?你三叔?” “不是。”萧熠又摇了摇头,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。 贺云樱有些着急了:“那到底怎么了,你倒是说呀。” 萧熠深深吸了一口气,面色平静而严肃,望向她的目光之中满是歉疚与疼惜。 “昨日你与蒋际鸿出去,我很不高兴。” 萧熠沉声开口,措辞艰涩。不是无法说清,而是歉意自责之深,让他无颜侃侃而谈。 “然后,我才知。前世——你有多少辛苦。” “我以为,自己的心意不需说出,你定知道。”